647：落日宫，轮回路（二十二）
圣君垂下眼睑，修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，好似两把扇子，蓦地多了几分黯然。
“脑便是扰乱机的异数，拨乱反正的本源，自然是专门针对脑的。”半响之后，圣君道，“脑一直以为它的克星只有【王】，殊不知道公正，深知一个【王】无法收拾脑惹出的烂摊子，便又诞生了用于‘拨乱反正的本源之力’，有了它和【王】，才能彻底扭转混乱的局面。脑乃是道法则的衍生意识，不同于寻常生灵，一般的法子无法彻底抹除它。”
仲孙沅心中微动，神色冷漠地看着圣君。
她问道，“你是圣君，若世间真的有‘拨乱反正的本源之力’，你难道寻不到？”
圣君笑笑，道，“错了，不仅仅是你要去寻，我也要去寻找。正所谓大道五十，衍四十九，留一线生机，任何苦难看似无解，实际上道都留下了一丝可能。哪怕我是圣君，依旧要遵守这个规则。道不会将‘拨乱反正的本源之力’摆在我们面前的，这需要我们去争取。”
道便是这么矛盾而又公正的存在，不偏不倚。
哪怕明知道脑的存在破坏了法则，但它对脑也是公正的，并没有偏帮任何一方。
若是圣君没有找到“拨乱反正的本源之力”，自然无法彻底消灭脑，哪怕将它重新封印，也许过了几万年，它还会卷土重来。更糟一些，圣君彻底败了，这下便是脑的下。
同理，若是圣君和仲孙沅找到了流失在混乱时空的“本源之力”，输的将是脑。
仲孙沅问道，“如果脑输了，将会如何？”
圣君道，“它将重归混沌，被轮回之力扭转、湮灭。”
脑是道法则衍生出来的意识，“拨乱反正的本源之力”可以将它身上的时间向后倒转，甚至将时间倒转到脑意识诞生之前的时间线……换而言之，脑从未出现过。
历史的路线将会被修正。
“如果我们输了，将会如何？”她问道，“为何这事情会关系到我的师尊和阿阮？”
圣君叹息着回答，“如果我们输了，脑将会毁灭这个世界的本源，一切重归混沌。”
仲孙沅神经一怔，面上露出诧然惊惧之色。
“为何会这样？”
圣君回答，“道有自我保护机制，脑的举动实际上在破坏道法则的核心。当世间秩序混沌不堪，道便会将岌岌可危的世界重归混沌，从头演化。若是这样，一切都晚了。”
仲孙沅深吸一口气，虽然她隐约有些猜测，但从没想过后果会这么严重。
“我们能赢么？”仲孙沅问。
“这不好，之前几次失败了。”圣君这话的信息量很大。
“之前几次失败了？”仲孙沅诧异地睁大了眼睛，不敢置信地看着圣君，曾经的零星线索汇聚到了一起，指向一个极其可怕的事实，“你是……你……”
“便是你猜测的那样。”圣君无奈地摇头，“曾经，脑便屡次得逞，结果便是世界崩塌，一切重归混沌，万物重新开始演变发展。然而，发展路线与最初一模一样，毫无变化，脑依旧诞生了，它最后还成了胜利者，道为求自保重归混沌。这便是一个轮回，永